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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马一】耳机

*短打 意识流 剧情捏造 我不懂rap(意思是瞎写的)

全文1k3  非常ooc   ok的话↓




 

山田一郎的头戴式耳机很少从脖子上取下,而大部分时间都作为摆设。耳机是近两年才买的,精心挑选,使用频次不多。他两年前用的则多是入耳式耳机,地摊货,偶尔出现的嘈杂电流声暂且不论,寿命也短的可怜,使命结束后大多被扔进垃圾箱。

 

山田印象里对有线耳机的记忆模糊,永远解不开的绳线,颜色是普通的黑,而耳塞要时常更换。The Dirty Dawg时期为了rap的练习他常常一天到晚耳朵上都挂着耳机,碧棺左马刻见到了,也感兴趣地凑过来,自然而然地拿走另一只听一听。大部分时间响起的是new school风格,有时会突然窜出一两首曲调激昂的ACG歌曲,差别显著造成了难以言喻的滑稽感,碧棺此时就会扯下耳机,笑着用手刃敲山田的后颈,说他真是一点音乐品味都没有。

 

山田当然知道碧棺喜欢什么风格,匪帮,硬核,从偶尔的谈话里可以猜出歌单里还会有上几首旋律老旧的轻音乐。于是这些有些陌生的曲目被精心安插在播放列表里,作为隐秘的惊喜,等待碧棺在某一天造访,也许还会在角落发现一些仍然弱小,于角落生根的别的心情。可惜碧棺常常在到来前的最后几分钟摘下耳机,郑重地物归原主,加以一如既往的评论。结局大多是碧棺点燃一支烟,静默地抽着,烟雾飘进山田的鼻腔;如果发生扭打,耳机常常不了了之,最后乱作一团,落在沙发上。

 

最后这些曲子在山田的耳机里一遍又一遍滚过,山田谈不上喜欢,只是可能在某个燥热的午后,或者无人造访的深夜里,发呆时一遍一遍地听。有人说在陌生的地方旅行时,耳机里循环的歌就成为你对这所城市的所有记忆。山田觉得这话说不上对,但他和碧棺第一次去横滨的海岸散步时,耳机里不断循环的G-Funk就组成了他对横滨的所有印象。他们第一次去,运气不佳,积雨云层层叠叠,在海天交接处翻涌,沉寂的海面掀起阵阵微浪,风以具有压迫性的力量卷来,满是潮浪的咸湿气味,雨顷刻就要落下。

 

他们没有谁带伞,也没有谁有停下的意味。碧棺走在前头,头顶被发胶固定的发丝被吹散,在海风里四散地飘摇。山田觉得横滨适合碧棺,就像碧棺适合硬核,他有些单薄的身体堪堪在大风里立住,眼神眺望远方,凝重的海岸线,和他在碧棺手机相机里见到的相像。模糊的扩音器里传来的曲调和场景重叠,低沉的男低音,沙哑,慵懒,成为山田一人的伴奏,而碧棺身处横滨的海风里。山田在两年后的某个夜晚,在耳机放出对他来说早已算得上陌生的曲目时领悟过来,有些东西独属于碧棺,而他们始终不是可以完全相互理解的两个个体,自以为稳固的关系在海风里可能早已四散,可能分道扬镳在那时就已经清楚划上界限,即使最后被扼杀的情愫在那时仍然生的盎然。

 

别总是带着耳机,一郎,碧棺最后转过身来朝他招手,回去了。

 

山田再记不清那天碧棺说过什么话,只是在每次播放到曾经被他精心安插,现在却无处安放的曲目时,苦涩的海风,阴沉的积雨云,未能说出口也再没能说出口的话语,最后被淋成落汤鸡的结局,都顺着陌生又熟悉的旋律,沿四肢百骸攀爬至喉口,陈旧的惊喜在无数次咀嚼后终于化作苦涩被尽数吞下。然后他会懊恼,为什么没有将这些无聊的旋律删除,让那场大雨,那首歌在他记忆里永远留下。毕竟,他实在讨厌海滨,讨厌浓烈的烟味,讨厌常常被夺走一边又很快归还的入耳式耳机,让他在那场永不停歇的大雨里,一次又一次地期待,期待碧棺可以再戴上耳机的另一只,听完山田实在讨厌的硬核。

 

 

 

Fin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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